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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    条剧毒银环在她逐渐无力的指间挣扎扭动,眼看就要挣脱掌控。
    小蛇!你过分了哦!门口突然响起凃偲的声音,消失半个小时的她终于出现了。
    凃偲站着没动,背上居然背着早已掉入大海的帐篷包?手里还抱着一堆木材,和一条比这毒蛇还大的海鳗!
    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龚沙雨的手,龚沙雨认识她这个眼神,那夜面对暴徒时,她也是这般慈悲中带着凶煞的眼神,唯一不同的是,她这次没有鞠躬道歉。
    不知是因为麻痹还是错觉,龚沙雨指尖的毒蛇像是定住了,居然就这么听话地僵着身子,不再扭曲。
    凃偲把身上东西往地上一丢,看着那蛇,缓缓走近。
    龚沙雨再也扛不住眩晕,陷入昏迷中。
    凃偲眼疾手快一手托住她的后腰,一手接过小蛇,双眸在黝黑和青碧间反复横跳。
    银环蛇见到凃偲后,闭眼装死,凃偲本想教训它几句,再把它就地正法。
    可龚沙雨毒性发作得太快,她没有时间和小银环周旋,反而让对方趁机逃跑了。
    姐姐?凃偲唤了声怀中的人,对方毫无意识。
    她知道龚沙雨被蛇咬了,但不知道具体咬到哪儿了,慌乱中,快把龚三小姐的上衣全退了去。
    脖子,脖子,侧脖颈上。一个米黄色毛茸茸团落在帐篷袋上,呵呵呵,我刚刚看见了,咬在她的后脖颈上。
    凃偲心头一紧,立即托起龚沙雨那张惨白的脸。她将对方整个上半身揽入怀中,让对方的后脖颈完全暴露在自己视线里。
    只见两个暗红齿痕,像两滴凝固的血珠,深嵌在那片雪肤之上。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泛出青紫色。
    凃偲毫不犹豫地俯身,双唇覆上那对暗红的齿痕。
    她用力吮|吸,顿时满口腥甜。每吸出一口毒血,她便从唇间渡入一缕清冽的灵力。
    龚沙雨的动脉就在伤口下方不足一指处跳动,凃偲的耳尖贴在那片肌肤上,能清楚地听见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的声音。
    急促如战鼓,又似溪流连绵不绝。她的舌尖尝到了灵力与毒素交织的苦涩。
    同时,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:若是自己此刻咬破那跳动不休的动脉,痛饮这汩汩涌动的热血......
    那她的灵脉是不是能彻底打通?
    这个念头让她浑身战栗,唇下的肌肤变得更加灼热。
    凃偲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犬齿无意识地磨蹭着那脆弱的颈侧,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。
    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撕扯,龚沙雨的每一次脉搏跳动都让那个念头更加清晰只需要稍稍用力,就能尝到那传说中的灵脉觉醒......
    *
    龚沙雨醒来时,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藤蔓上,晕厥前看到的景象不是幻觉,凃偲真的把帐篷又给找回来了。
    不仅如此,帐篷外面几米开外有堆材火烧得正旺,上方还悬着条海鳗,不过,龚三小姐现在看到这种长条无腿动物就犯恶心。
    这材火的热量也太强了吧,隔这么远,要把人也烤熟?
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鳗鱼的香味,龚沙雨这才后知后,热源是从身后传来的,更要命的是腰上还被什么东西压着。
    她小翼翼的转动脖颈,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,昨晚的毒蛇像是自己的错觉,直到她看到身后的凃偲红润的唇,这才又想起点什么。
    凃偲睡得很沉,但她警觉性极高,怀中人睁眼的瞬间,她已经清醒了,意识到龚沙雨醒后的样子,菟丝花假装熟悉,双眸紧闭。
    夏天的衣料很薄,两人的温度隔着薄料相互传递,龚沙雨见过凃的睡姿必须抱着团着点什么。
    这是把自己当被子了?
    若是往常,龚三小姐绝对是一巴掌呼过来了,可毕竟,人家昨晚还救过自己的命,再呼巴掌,多少有点恩将仇报。
    她红着脸,捏着凃偲的小臂,准备将它扒拉开。
    凃偲哪见过龚总姐这个样子,当即恶趣味横生,手的力量加大,直接钳住龚沙雨的腰,腿也盘了上去,环在龚沙雨大腿上。
    !龚沙雨沉声吐出两个音节:凃偲!
    凃偲缓缓睁开眼,假装打了哈欠,早上好,姐姐。
    龚沙雨:昨晚
    凃偲:昨晚姐姐被蛇咬了,还记得吗?
    龚沙雨本想向她道谢,可从凃偲的表情判断,这声谢字但凡出了口,今天这人可能这样挂自己身上一整天。
    不记得了。龚沙雨平静的说。
    凃偲点点头,哦了一声。
    随后龚沙雨只觉脖颈处被柔软偷袭,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战栗的吸|吮,酥麻感瞬间要冲破她的天灵盖。
    姐姐想起来了吗?凃偲含糊不清的问。
    龚沙雨大概觉得自己体内的蛇毒还未清理干净,不然怎么又有点头晕目眩。
    最主要的,龚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,她转身,把涂偲压在身下,想着龚沙雨的字典没有吃亏二字。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间,她没注意到的凃偲身下,藤蔓肆意,小黄花苞悄然绽放。
    外头的阳光斜着照在帐篷观光顶上,刺得凃偲不得不微微阖上眼帘,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。
    龚沙雨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端详凃偲,以前是不屑,不知从何时起,竟连光明正大地瞧上一眼都觉得赧然。
    此刻,趁着凃偲闭目,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凝视这张脸了。
    她不说话时,周身萦绕着一种近乎神性的纯净气质。像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湛蓝,像清晨森林里第一汪清泉,像傍晚乡村青草的味道,又像铜钵轻振时产生的共鸣声。
    姐
    闭嘴!
    龚沙雨低声训斥完,薄唇往下轻轻一压,凃偲整个妖都快不好了。
    她倏地睁开眼。
    闭眼!龚沙雨的唇离开她的嘴,沿着下巴,脖颈,一路
    别动!龚沙雨哑着嗓子。
    方才所有美旖旎都给她给笑没了。
    真不是我故意要笑的,主要是太痒了。凃偲边笑边解释。
    龚沙雨额角的神经快要跳出皮表,起身用唇堵住了她的嘴,
    凃偲哪经受得起这般攻势,本体藤蔓不受控地悄然疯长,很快便爬满了整个帐篷。
    龚沙雨大概也是情到浓处,居然还未发现异常。
    直到凃偲再也无法抑制的扬起脖颈,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长叹,莫大的欢愉像是个开启禁锢她灵脉的钥匙,在到顶的这一瞬,彻底释放。
    她睫毛上凝结的水雾倏然蒸腾。当那双噙着泪的眼眸猛然睁开时,龚沙雨又看见了幻梦成真那瞳孔中流转的,正是那晚所见的青碧色,她这次不会让自己再会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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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8章 圆房?
    方瑜把她老板和老板娘从孤岛上接回来的时候,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,老板娘却完全不一样。
    后者向来漂亮,可现在总有种浓浓的喜色环绕周身。
    不会她俩圆房了吧?
    方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看凃偲的表情,有八成可能性,可看龚沙雨的神情,可能性又为零。
    龚老板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条蛇身上,她现在看到绳子都感到一阵恶寒,把那玩意儿扔了。
    方瑜顺着她的眼神,看到游艇后侧方有根渔绳。
    老板的精神状态比以前更美丽了,连别人游艇上的摆设都开始挑剔了,qwq
    凃偲也看到了那条渔绳,想到可能是银环蛇的后遗症,后悔没当场让那条小蛇变标本,又后悔没有多消除她点记忆。
    经历早上事件后,她对龚沙雨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,甚至把她放在和榕树奶奶,不对,榕树都没有让她这么开心过,应该比榕树更重要的位置。
    遗憾的是,昨夜她在龚沙雨身上寻找蛇伤时,曾仔细检视过对方蝴蝶骨的位置那里依旧只有朵红得刺目的玫瑰。
    红玫瑰在苍白的肌肤上绽放得近乎妖异。
    凃偲不自觉地抬起手,指尖轻轻抚上那片殷红。指腹下的花瓣纹路微微凸起,触感分明,像是要刺破皮肤生长出来似的。
    马一告诉过她,这是人类的纹身,像粉色头发一样,并非天生。可龚沙雨的这个纹身未免过于逼真,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花瓣下纵横交错的经络。
    凃小姐?凃小姐!方瑜咳嗽两声,想提醒凃偲准备下船,凃小姐!
    她发现,从今天见到她俩起,这个便宜老板娘的眼神没有从老板身上移开过,而且还时不时对着老板傻乐。